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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刊登在這次非常木蘭的散文

時間是半夜三點半,我又再度墨漬未乾地爬到了地上時間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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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刊登在這次非常木蘭的散文

時間是半夜三點半,我又再度墨漬未乾地爬到了地上時間,我一瞬間有著時差,它與我寫作的潛意識隔了一個時區。今夜有兩次招喚,時間具象得有了碎片,甚至感受得到它的脆化。每每在我母親床邊時,我都成了風塵僕僕的旅人。

此時此刻,我正在像礦工一樣敲打著我內心的岩壁,敲打那些陳年的偽裝粉刷,想把內在的晶石挖出來,然後收進一個籃子裡,裡面有各種過去「我」的線索,我稱這個過程是寫作。

我寫作的方式是處在一個腸壁裡,外面的聲音還是依稀聽得到,有時像是雨的淅瀝聲;有時像是很細碎的人聲。在這樣的隔絕中,都有點像是夢的前置,我醒著在我的夢裡挖礦。我在我的潛意識地下室裡就著光。我沒離開這現實世界,我只是綁了一條粗繩子,走進名之為的「我」的地帶裡。

那裡總是濕漉漉的,記憶將乾未乾,有的已成頑石。我不讓很多人知道,我曾經把筆當成夜行衣,隨時出入於現實與非現實中。在那裡 時間失去了準確值,像達利所畫的「溶鐘」。

現在的我,又在例行性地挖坑,我自己那把小斧頭,練得還不夠利,只敲出點碎石來。此時,「過去的我」未必想讓我接近,我出了一層薄汗。隨之,一如我預料的,我母親在半夜喊我了。

母親失智已有兩年多後,我母親那裡的時間是萬里長城。時針卡住一樣,我面對這樣的時間城牆,在地上時卻像個無助的哨兵...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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